乔言局促不安地坐在咖啡厅里等待房东先生出现，很久没有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、交流了，他怕自己嘴笨说些不得体的话，惹房东不高兴。

原本以为x先生给自己的是中介的联系方式，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房东本人，对方很爽快地和他约在当天下午看房，但要求先和租客见一面，看合不合眼缘。

“您好。”

对面的位置忽然坐下个年轻人，乔言愣愣地点头答“你好”，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要干什么。直到对方说“我就是房东”时，乔言才恍然大悟地和对方握了下手。

“您是……乔老师吗？”年轻人不确定地问道。

“啊？”乔言已经好几年没被人叫过老师，一瞬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所中学。

“您是……”乔言不认识眼前的年轻人，自己教过的学生也没有这么大年纪的。

“我叫程曦，您可能对我没印象了，但我一直记得您。”年轻人说到这里忽然涨红了脸，“五年前有一个叫作助梦的活动，主要是资助有创业计划的大学生，您当时是我的资助人。”

“助梦计划”——乔言觉得眼前一黑，心口堵的厉害。

他原本平静的人生就是因为这件事发生转变的，可究其根源，也只能怨那些恶心人的社会败类，跟眼前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关系。

“我创业成功之后，唯一的心愿就是想报答您，当时因为只知道您的名字，不知道具体的学校，还托了好多朋友到处去打听，最后辗转打听到您的时候，说您……离职了。”

离职，年轻人虽然换了个好听的词，但乔言心里明白，他那个不明显的停顿，肯定是因为当时听到离职原因特别难听。

“嗯，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离开学校了。”乔言淡淡说道。

“那老师现在做什么工作啊？”程曦问道。

“我现在……在一家小公司做兼职。”

“那老师对现在的工作还满意吗？我现在不是也创业开公司了么，您可以跳槽来我这儿，薪资福利绝不会亏待您的。”程曦说完，怕乔言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又补充道“只要您愿意来，起步就是副总。”

“不不不……”乔言赶忙拒绝，“我对目前的工作挺满意的，而且挣得也挺多。”虽然不是上得了台面的职业。

“那好吧。”程曦没有把自己的副总职位安利出去，略有些失望，但还有租房的机会，“我先带您去看看房子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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