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乔言没有跟着一起去出差，李登也没有。

乔言没去，是因为程曦整整折腾了他一夜，第二天实在起不了床。而李登没去，则是乔言通过对方连续不断地微信轰炸得知，他被外派至邻省参与新项目建设工作了。

灯登等邓：这还不是最惨的……

y：？

灯登等邓：早上老大发配完我之后，很明确地告诉我，他已经有对象了……

y：！

灯登等邓：总之，我现在是哀莫大于心死，累觉不爱，但是我还年轻，就看去新地方之后能不能枯木逢春吧。

y：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……

灯登等邓：不说了，继续收拾行李去，我就是和你告个别，以后吃午饭的时候要想我！

放下手机后，乔言闷在被子里想想李登的遭遇觉得特过意不去，又给他发过去一个红包，希望他得知真相的那天不会想想砍死自己。

为了尽量缩短出差日程，程曦直接带了技术部的三员大将一起过去，没日没夜地赶工，原本一周的工作量生生压缩到三天，回程的飞机上其他三人都萎靡不振，除了程曦。

另外两人早已睡得昏天黑地，只有小刘因为晕机翻来覆去难以入眠，无力地依靠在窗口瞅旁边正用笔记本码程序的老大，越看越觉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隐隐的光芒。

“老大，你不累吗？”小刘弱弱地问道，“同样是熬夜，怎么感觉你越熬越精神了呢？”

“你不懂了吧！”程曦敲完一行，头也不回地说道“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能让人不知疲倦！”

“啥东西？”

程曦回头看着小刘郑重其事地说道，“爱情的力量！”说完还油腻腻地挤了个眼。

小刘看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他边搓胳膊边抱怨道，“大家都是码农，凭啥你就可以谈恋爱，我就只能天天操心头发。”

“咱码农确实不好找对象。”程曦的注意力重新落在屏幕上，“我这情况和你们不一样，是天注定的缘分。”

小刘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，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因为被强行塞狗粮而更加痛苦，他摆摆手，把盖毯搭在自己脑袋上默默流泪去了。

到家时已将近深夜，整个小区里漆黑寂静，他站在楼下没急着上去，而是仰着头一层一层地往上数，数到自己家那扇窗户时，就觉得心头一暖，灯亮着。

家里有人在等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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